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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江屑厨

【新岁安康48h/20:00/严江】看惯平安

-2k+小情侣的甜蜜生活碎片,除夕快乐!

-下一棒@小白纸儿 


电话打进来的时候,卧室遮光性很好的床帘还严丝合缝拉着,江停以为是第三遍闹钟响起,险些失手点挂。


江停掀起眼皮瞟了一眼来电人,按下接通。


“早上好,除夕快乐。”


严峫在电话对面打了好大一个哈欠。


江停迷迷糊糊地应了一句早安,靠在被窝深处懒懒问:“早饭吃了吗?”


严峫也睡意惺忪地答:“没有,早上市局没事,多睡会儿。”


江停问:“嗯?”


严峫说:“今晚守岁。”


江停翻了个身,声音闷在被子里:“你在家的时候,我也很少能在零点之前睡着。”


他想起在某个冬日的深夜里,窗外白雪压枝,夜中无人声。


那时江停压低步子走近床前,躺进一片温软的被子深处,困倦地翻了个身,恰好倒在严峫身边。


严峫伸手把他拉进怀里,果然被窝里和外面是两个世界,江停被严峫的体温暖得舒服,心里却有些奇怪,眯着眼道:“你怎么还没睡?”


严峫倒还委屈:“等你啊,你洗个澡怎么这么慢。”


“等我干嘛?”江停疑道。


“你还没和我说晚安,今天不美满。”严峫说。


江停清楚地记得,那个时候哪怕困得睁不开眼,还是会仰头在他下巴上清晰地亲了一下:“晚安。”


……


严峫显然想起来某些很不错的记忆,在电话那头噎住了,又尴尬地揉揉鼻尖:“那也不能全怪我……公职人员没有节假日。”


江停从床边撑起身来,按开免提:“今年怎么这么闲,我记得前几年挨了年根你可没空上班摸鱼。”


“最上头的那群人又换了一茬,原先最喜欢找事儿的那个,今年想回省厅没回去,想弄个正厅也没弄成,兜了一圈还把人得罪完了。”严峫托着腮说。


体制内高层的水深,自从引咎辞职后,江停对这些蹚浑水的事完全提不上任何兴趣。


电话那边还在絮絮叨叨地吐槽对前任领导的不满,江停换上衬衫拿着手机往洗漱间走。


“今晚呢?你几点回来,去伯母那里。”


“天黑之前我到家接你,要带的我都收好了,在吧台储物柜里,给我妈定做的爱马仕我爸的茅台,还有你不是要给吴雩拿套茶礼……对了!”严峫一个激灵从床上坐起来,“还有我带回来的那副手写春联,步重华说要和我一决高下!”


“手写春联?”江停动作顿了顿,“你写的吗?”


严峫沾沾自喜:“当然。”


江停:“……”


他成功克制住打开那个红艳艳极喜庆的外包装一探究竟的冲动。


……


G65缓缓驶向高档小区的地下停车场,夜幕沉沉笼罩下来时带起了冷风。


江停打开车门,把脸缩在围巾里。


停车场离严家不过几步路的距离,严峫也没舍得让他来提东西,浑身上下一股大男子气概,凭一己之力掂了大包小包一堆年货。


江停步子不敢走快,挨在严峫身边,时不时用眼角瞟一下对方被重物勒得发白的指节。


这样缓慢又互相照顾的步速像极了平日晚餐过后的散步,严峫就这样不紧不慢地跟在他身后,有时腾出手来牵他,有时幼稚般追着他的影子踩。


其实在没有风也没有雨的日子里,他们会常常一起出去遛弯儿。


江停步子慢了慢,单手接过严峫身侧几个不轻的袋子,后者忽然失去平衡,脚下一个踉跄,下意识伸手去抢。


江停没松开,单手提着重物,另一只手暖暖地握住他。


严峫凝噎,说不出话来,这下更像散步调情了。


小区里绿化做得极好,路灯摇摇曳曳,投下的影子也明明暗暗。不知从哪个草垛里蹿出来条牧羊犬,或许是费了一番劲才挣脱束缚,沾着一身草屑打滚,主人站在远处手拿牵引绳哭笑不得。


牧羊犬风一样从二人身侧跑过,狗主人不太愿意扯嗓子喊,小步在后面跟着跑。


严峫走着走着,忽然开口道:“我想养只狗了。”


“好啊,”江停表示赞同,“你不在家的时候就让他陪我。”


严峫听着这话酸溜溜的还有点奇怪,却说不上哪里不对劲,反应了十几秒才恍然大悟:“把我和狗相提并论?”


江停没忍住笑,提着东西把步子迈得晃晃悠悠。


“想养狗啊,如果我们不在家它吃喝拉撒怎么办?”江停竟认真地若有所思道,“如果会发生生病了,或者别的什么缘故……”


严峫心里啧啧称奇,觉得江停这个样子很少见,倒是有点像曾翠翠当年絮絮叨叨和他俩计划恋爱结婚一直到未来孩子茁壮成长的宏伟蓝图。


严峫打断他,饶有兴味道:“确实会有很多问题,我以为你不会考虑这些的。”


“可是这些都是一定会发生的,没有谁会一直平安。”江停平静道。


严峫想摊摊手,却发现自己一边被大包小包占着,一边被人牢牢握着,最终点了点下巴:“所以你知道的……”


江停开了口:“尝试着去习惯看生离死别吗?”


“啊,这个啊。”严峫驻足在大门前,忽然抬起头,他按下门铃,不动声色地移开视线,让人看不清眼底的神色,过了很久才再次开口。


“我可能一辈子都看不惯。”


——咔哒,实木门应声而开。


屋里若有若无浮动着一层暖黄的光雾,严父正好整以暇地给花瓶换上新的花束,曾翠翠哒哒哒跑下楼,举着新年刚做的美甲让孩子他爸少加点水。


吴雩笑起来说了句什么,严峫隔着扑面而来暖暖的气流听不清,只看见他眼睛一亮,按着门把手凑来眨眨眼,接过江停手里的东西。


江停这才抿着唇笑,趁吴雩转身去喊步重华来看他带来的那副春联时,小幅度地偏过头,与严峫视线短暂地接触。


他学着吴雩的样子,极轻地眨了下眼,说道。


“我也是。”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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