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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江屑厨

【严江】高空坠物

-一些日常小事和一点吃醋停


江停是被窗外一声不小的动静吵醒的,他睁开眼的时候,卧室的窗帘还紧紧拉着,外面却透进来分不清时刻的光。


他在枕边摸到手机按开看了一眼,转醒的大脑迟钝了两秒反应过来。


14:27,是下午了。


除非是午后去市局开会的严峫出门前忘了叫他,自己的午休时间不应该有这么久的。


江停翻了个身,却看见严峫还靠在床头,光个上半身翘着脚玩手机。


“你两点半不是要开会吗?”江停开口问,嗓音里初醒的沙哑还在。


“啊,”严峫应了一声,随手放了手机凑过来,“取消了,中午时候来的通知,那时候你刚睡着。”


江停点点头,在严峫凑过来的那一刻他就意识到,如果剩下的一个下午都有严峫陪着的话,他起床的意向其实也并没有那么强。


待在一起的时间久了,有些习惯就会趁虚而入,不请自来也感染对方。


不知道从何时起,江停发现自己也开始像严峫那样,怠于给闲暇的假期做计划。把闲适的休假时间用来做一些没有什么实际必要的支配,这一向被严峫看来是很无所谓的,反正只要和江停待在一起,做什么都不可能被称为坏事。


“刚才是什么声音?”江停想起来,转而问道。


“不知道,”严峫蹭到他肩上,“是外面的动静,也许是麻雀一头撞玻璃上了。”


你家麻雀头是不锈钢做的吗?江停在心里暗道,没说出口。


“看看去。”江停从被子里抽出只脚,踢了踢严峫的小腿肚。


“不想去。”严峫懒洋洋地,把脸埋进他肩窝。


“我懒……”——叮咚。


玄关处的门铃声和严峫的声音同时响起。


江停拿他没办法,起身出去开门。


门外是个个子挺高挑的女生,属于那种站在人群中极难被忽视的个头,大学生的年纪,背着手略显局促地站在门外,开口说话时的声音却显得与她的气场不那么符合。


“抱歉,打扰您了,我家住在楼上,刚才…阳台上的盆栽好像被风刮下来了,麻烦您……要不您看一下有没有砸坏您家窗台哪里啊?”女孩说话有点怯懦,连江停的眼睛都不敢直视。


江停没在意:“应该没什么事。”


姑娘像是都快哭出来了:“要不您还是看一眼吧……?要是有损坏我会给您补偿的。”


江停无可奈何,只好提高音量朝屋内喊了一声:“严峫,看看去。”


隔了两三秒,随即屋里便有人应答:“没事儿!放心吧,啥事儿都没有。”


本想着事情解决对方便要离开,没想到姑娘这时才把背在身后的手伸出来,只见她递过来一袋新鲜极的樱桃:“这些送给您和您家人,实在不好意思了。”


江停谢过对方,合上房门。


“看了吗?”江停提着袋樱桃推开虚掩着的卧室门。果不其然,严峫还保持着自己离开前的那个姿势,七仰八叉瘫在大床上。


“没,”严峫在被子间翻了个身,懒洋洋道,“不想下床。”


江停没再继续惯着他,靠在门边道:“别想一下午赖在床上,下来把樱桃洗了。”


出卧室之前,严峫还是撩起窗帘看了一眼。从天而降的那盆盆栽正中目标防盗窗,不知是哪种叫不上名的花,不堪一击的花盆在冲击力之下碎了一半,此时正挂在防盗网两道铁杆之间。


脆弱的花盆不上不下,这样一看来危险得很,倘若砸着人可不是小事。


以至于江停刚在厨房泡好樱桃时,就见严峫单手提着半盆生存环境岌岌可危的花走进来。


后者一手提着花一手抵着下巴,若有所思道:“多好盆花,还挺好看的,不要可惜了,要不我一会儿去阳台腾个空盆,培好明儿给楼上那姑娘送过去。”


“行啊,”江停没有抬头看他,手里的樱桃在浸过一次水后红得透亮,“你不是懒吗?”


严峫没反应过来他什么意思,愣了两秒才察觉出不对劲,第一时间随手放了那半盆花凑过去:“不是,媳妇儿,我意思是……”


江停把视线移到他脸上:“嗯?”


“怎么还跟老公吃上醋了呀?”严峫哭笑不得,贴住江停后背,手伸到水池里去帮他洗樱桃,“好啦,樱桃我洗你吃,花我培我送,要是让你去,万一你和那姑娘看对眼了,留我一人独守空房可怎么办?”


严峫从水池里挑出来两颗又大又红的果子,就这水冲荡几下,拽了蒂喂到江停嘴边,江停顺着他手吃樱桃,问道:“你还担心这个?”


严峫伸手在他嘴边接果核,语气有点委屈:“那要是我去的话,你就不担心吗?”


江停又吃了一个,慢条斯理地咽下去。


或许是胸口与他的后背贴得太近,严峫甚至能听清江停规律的心跳声音,震动隔着皮肤浸入他的血液,缓缓流回胸腔。


他听见江停的声音和哗啦啦的水声混在一起响起,这只是很简单的几个字,他说,不需要。


——Fin.


ps:对不起我对不起四楼的朋友和他家的阳台,我不应该在睡前把绿萝放到空调外机上晒太阳的!高空坠物很危险!大家千万不要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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